孙思邈和公孙大娘有关系吗?
呃,貌似两人除了都是唐朝人之外,还真没什么关系。
“没有关系非要说两人的关系,你这不是妥妥的‘标题党’吗?”
列位看官先不要急着批评我,咱不是说了“说起”嘛,就是给文章起个头。
再说了,这两位在唐代确实没什么关系,但是在现代可不一定。
先别急着说我喝多了假酒,且听我慢慢道来。
01.从熊猫到兔狲
为了碎银几两,这段时间一直忙忙叨叨的,心情本就不美丽,无意中又看到了乐乐和丫丫的消息,心情越发不美丽了。
鲁迅先生说过:不在沉默中爆发,就在沉默中灭亡。
可是,无论爆发还是灭亡,对于我等凡夫俗子来说,都太难了点儿。
所以鲁迅先生体谅苍生,还说过一句“出离了愤怒”,借此聊以自慰吧。
为了打发不美丽的心情,我又翻找了一些其他动物的图片,翻来翻去,就翻到了猫科动物的“地板”——兔狲。
在这家伙胖乎乎、圆滚滚的体型衬托下,原本狰狞的表情也变成“奶凶奶凶”的了,尤其是自带的那股憨傻和呆萌,治愈效果简直一流。
作为猫科动物中的“地板”,兔狲就是一“战五渣”,遇到“十个橘猫九个胖,还有一个压塌炕”的“胖橘”,都怂到不行。
不过,兔狲野性难驯,虽然战斗力不咋滴,可是宁愿面对大自然的“血雨腥风”,也不愿意接受来自“两脚兽”的圈养和施舍。
所以,在全国范围内,人工饲养和繁殖的兔狲比大熊猫还要少。
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,人工饲养和繁殖成功的兔狲,在命名上要比大熊猫“高大上”的多。
比如“孙思邈”,就被用来命名一只人工饲养的雄性兔狲,准确的说,这只雄性兔狲叫“狲思邈”。
据一位老司机说,之所以用这个名字,是因为这只雄性兔狲的一次交配过程只有四秒!
狲四秒!
这是要让耻辱伴随兔狲的一生吗?
好在,“狲思邈”有后。
它的女儿“狲大娘”健康活泼的在动物园里生活着。
从“狲思邈”到“狲大娘”,我们有理由相信,在给这只雌性兔狲宝宝起名时,化用了“公孙大娘”的名字,只是因为性别的原因,把“公”字抹去了。
从“狲思邈”和“狲大娘”的父女关系引申开来,“孙思邈”和“公孙大娘”就有了那么一点儿关系。
02.公孙大娘
公孙大娘是唐代一位比较著名的女性,一位伟大的艺术家。
之所以说她比较著名,主要是因为整个唐代著名的女性太多了:
论才,有“巾帼宰相”之誉的上官婉儿;论貌,有“四大美人”之一的杨玉环;论权,有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。
这一切,就决定了公孙大娘只能是一位“比较著名的女性”。
公孙大娘能够扬名于后世,与杜甫有着莫大的关系。
经历了安史之乱的杜甫,在白帝城见到了公孙大娘的传人——李十二娘,再一次领略了“剑器舞”的美妙。
既有感于国家的江河日下,又有感于自己的颠沛流离,杜甫写下了著名的《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》。
从题目中,我们就能感受到杜甫对公孙大娘的敬仰之情扑面而来——明明是李十二娘舞,他偏偏要说“公孙大娘弟子”。
要说,这也不能怪杜甫,实在是公孙大娘的艺术造诣太高了。
当年,被杜甫称赞为“挥毫落纸如云烟”的张旭,就是因为观摩了公孙大娘的“剑器舞”,才最终解锁了“草圣”的成就。
由此可见,艺术是相通的。
不过,唐代诗人的另一座高峰——李白,对公孙大娘似乎没那么客气。
他在盛赞唐代另一位草书大师怀素的《草书歌行》中,先是以“张颠老死不足数”打趣张旭的“老而无能”,又用“何必要公孙大娘浑脱舞”来赞誉怀素书法的浑然天成。
这也不难理解,毕竟在张旭和李白盛年时,杜甫还只是一个拎包、拍照的小迷弟,别人在痛饮狂歌的时候,他只能在一旁写写《饮中八仙歌》。
对于公孙大娘而言,能够被“唐诗双璧”共同引入诗文,也可谓一代奇女子,能与之比肩的,有唐一代恐怕也只有“浔阳江上琵琶女”了。
于艺术成就而言,《霓裳羽衣舞》或可与“剑器舞”一争高下,两者一个出自宫廷,一个出自民间,阳春白雪而不曲高和寡、下里巴人又能雅俗共赏,这就是大唐气象!
不得不说的是,《霓裳羽衣舞》的两位主创——唐玄宗和杨贵妃,着实有些让人扼腕。
虽然当时张祜有《华清宫》称赞二人,但是“天阙沉沉夜未央,碧云仙曲舞霓裳。一声玉笛向空尽,月满骊山宫漏长”更像是为二人提前唱响的挽歌。
所谓“脏唐乱宋”,虽非从二人而起,但他们两位也脱不了干系。
比起来,还是“相忘于江湖”的公孙大娘更为洒脱和干净。
03.剑器
公孙大娘以舞剑器而闻名,那么“剑器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?
有人说就是普通的宝剑,这个说法有一定的根据。
太史公在写《鸿门宴》的时候,就写到了“项庄舞剑意在沛公”,不过一个糙汉子舞刀弄剑,实在想象不出美好的画面,也难怪刘邦“便道逃席”,换谁都会坏了胃口!
项羽的一时之仁,让刘邦借着“尿遁”跑了,结果给自己带来了“九里山十面埋伏”的下场,虞姬舞剑诀别项羽,成就了戏曲舞台上最为凄美的剧目。
京剧中,那些大青衣伴着《夜深沉》的旋律,缠绵起舞的景象,任铁石心肠也会被打动。
女性的阴柔之美加上宝剑的英武之气,让那些所谓的“暴力美学”简直弱爆了。
难怪领袖会写下:“飒爽英姿五尺枪,曙光初照演兵场。中华儿女多奇志,不爱红装爱武装”的诗句。
不过,当年公孙大娘舞剑的可能性不大。
一来,如果是舞剑,以古人惜字如金的个性,会直截了当的冠以“剑舞”之名,没必要用“剑器舞”名之。
二来,剑虽成“兵中君子”,但毕竟是兵器,更是行刺的利器,这样的东西不可能出现在宫廷舞中给皇帝表演。
于是,又有考证说“剑器”是指剑鞘。
这个可能性有,而且很大。
盛酒的器皿叫“酒器”,装宝剑的剑鞘自然能被称为“剑器”,好像“名正”了——虽然装饭的叫“饭桶”,但是用“剑桶舞”命名美轮美奂的舞蹈毕竟太不协调,还是叫“剑器”更贴切些。
不过这里有一个问题,剑鞘的末端是“吞口”,一般为金属材质,抓着非常硌手,舞蹈的时候手上出点汗,很可能抓不住,一旦剑鞘飞出去,出现舞台事故是小,万一被安上“有心刺王杀驾”的罪名,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!
所以,最初的“剑器舞”可能是用剑鞘作为道具的,但是后来进行了优化,用木制的剑加以彩绘,来作为“剑器舞”的道具。
这个传统其实也很悠久。
早在春秋末期,吴王阖闾启用孙武的时候,就有让宫女装扮成士兵的先例。
以唐玄宗的性格,让宫女拿着木剑装扮成士兵的事他还真干得出来,再遇上舞剑鞘的公孙大娘,一切都顺理成章了。
当然,这只是推测,由于“剑器舞”的失传,“剑器舞”到底以什么为道具,现在已不可考了。
04.写在最后
列位看官可能注意到上文中引用的一句诗:“浔阳江上琵琶女”,有兴趣的看官甚至可能想查一查出处。
在此告罪一声:不用查了,查不到。
因为这句诗出自三日离京的超微型、穿越、叙事、历史故事诗——《琵琶女与廉颇》:
浔阳江上琵琶女,
大梁宴前问廉颇:
“汗血宝马今何在?”
“骈死槽头裹尸革!”
为什么是琵琶女和廉颇呢?
因为“美人自古如名将,不许人间见白头”!
孙思邈享年过百,白头善终,但他毕竟不是武将;公孙大娘泯迹于江湖,不以白头现于李杜之前,也算善终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