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经以为自己还有点文学素养,能读《史记》,也能读点杂文,《唐诗三百首》系列一读也能懂,解读《葆璞堂诗集》中《忆诗五首》第二首和第三首时,每个字都认识,一句话都不明白,基本上是一词一卡的地步。
很多词汇都是平生第一次见,“黑甜”,“脉望”,“藜火”、“缥囊”等等,等等,都不知道啥意思。此时此刻才明白,平时读的三百首系列其实是最脍炙人口的诗,相对而言,语言用典算是较为简单的系列,我们能读到的诗文,也多少流传较广,大家认可度极高的文章,还有很多晦涩难懂的文章流传度不高,也就没啥人去研究,没人研究的古文古诗词才是阅读的常态。
事实表明,越是流传比较广的诗词歌赋,越是通俗易懂,容易传播。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,到民国时期倡导白话,其实是语言文字的变化,越往后文字越口语化,越趋于简单,越容易被大众所接受。比如同样是古文选集,姚鼐的《古文辞类纂》就不如《古文观止》流传广,估计主要是选文难易程度问题,难度越高越不容易流传。相对古诗名句,反而是谚语俗语更容易流传,被口口传诵。
我以为自己能读几篇流传甚广的书籍,就算有点文化,只有当我认认真真去注释胡熙《葆璞堂诗集》时,才知道什么是书虫,什么是读书。不沉下心来,做不了学问。我以为读了几本现代书,就能尝试去做古人的学问,看来是荒谬至极。古人日日沉浸在古书当中,而我们只是偶尔读读而已,相差岂止是一点半点。
我知道,我离文言自由还有十万八千里。
子曰:“士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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